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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8章 二哥你聽我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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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進了正廳,入內便是奢靡大理石地。

下人送上來醇香的茶品與點心,之後便退了下去。過了許多會子,沒想到那曹老爺依然沒有出現。

就在鄭普徙等得不耐煩時,之前曾在衙門出現的公孫管家由外邁步進來,拱手行了一禮回稟,“不湊巧了,老爺方才有一筆買賣,不得不去前去赴約,已經先出府了。大人有事情,煩請指教。”

沒想到等半天,居然見不著曹老爺。

“把曹大公子帶上來也行。”鄭普徙冷冷說道,身形筆挺地坐在椅中,駕式冷酷,氣勢森嚴。

君梓琳不忘偷偷看二哥,一時心下喟嘆,沒想到一向瀟灑活躍的二哥,也有這般穩重老成的時候,就像是兩個人一般。不過這樣的二哥,還真是不太敢跟他撒嬌討便宜了呢。

她目光閃了閃,正欲收回視線,冷不丁地對上鄭普徙猛然斜來的目光,兩人的視線交匯,君梓琳不及收回去,便看見鄭普徙一瞬間柔軟下來的眸光,沖她露出淡淡的笑意與安撫之色。

——還是從有那個二哥。

君梓琳見此,暗松口氣。

公孫管家輕咳一聲,並不打算交人,只說大公子身子不適,無法出來見人。

繼而君梓琳就見二哥把腰間的一張宣紙掏出來,展開,扔到桌上,讓管家看,“你可識得此物?”

公孫管家掀起老眼皮子,朝桌上掃了眼。君梓琳也趁勢掃了眼,頓時僵住,這不是她夢中的那枚玉佩嗎!

半圓月形,鑲金黑曜石玉佩。

寒白玉並不會單獨存在於世,一般是依附於石頭或玉飾之物而存在,且量也不多。

君梓琳之前所做的那個夢,不過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思,在夢中的情境便混亂了。好在她提煉出了這枚玉佩,並發現其中有少量的寒白玉,可以入藥。

可是沒想到兄長居然也找這枚玉佩?他不會是也想找寒白玉入藥吧?

“這是大公子貼身所帶的玉佩。”公孫管家垂下眼皮,不卑不亢地說道。

他並沒有說假話,君梓琳之前還在春風樓看見曹鵬益帶這玉佩。

“既然曹大公子身體不適,你代本官把此玉佩取來。若是做不到,莫怪本官親自去取!”鄭普徙聲言語肅,出聲說道。

公孫管家完全不為他的威懾所怕,反而說道,“不敢違抗大人,但是這玉佩乃是我家大公子的貼身之物。大人雖為本地的父母官,但也不能強取豪奪,想要什麽,下頭的這些小老百姓便拱手奉上吧?”

鄭普徙陡聽這話,面色一陣難看。

這管家與他的主人一個鼻孔出氣,連扮可憐都那麽有水平。

“本官就在此說個明白!”鄭普徙深吸口氣,語調平靜說來:“三年前阮玉兒死前,手中正拿著這枚玉佩!本官要把玉佩帶走,要麽連曹大公子一塊帶走,你看著辦。”

公孫管家跟個木頭似地,聽罷之後卻是用無比清晰的字眼回道,“如此的話,小人只得去請示大公子了,請大人稍候。”

他一走,君梓琳便問道,“哥,這玉佩真的是阮玉兒死前抓在手中的?”

‘據阮檀兒和原秀才所說正是如此。’鄭普徙站起身,負手而立,凝望著這華屋府邸,“原秀才一案中,阮玉兒死得太蹊蹺,所以我們重審此案。”

他說著話,君梓琳心裏已經飛快地思考起來。

昨日去藺府,藺老夫人故意透露那位女先生之事,還刻間提到“阮玉兒”此名字;

現在君梓琳即使不去查,也撞上了這個名字。

而且阮玉兒以及藺府的那位女先生,都與原秀才案有關系。

那麽從中藺府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?

人們的心理永遠是這樣的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尤其是像藺府這樣的人家,再加上商人驅利的本性。不關自己的事,與自己的利益無關的事,又怎會多此一舉,更不可能如此熱心腸地相助了。尤其是藺老夫人此人,以此人的性格,更不會做出這種事情。

這原秀才一案,有些覆雜呵。

“二哥……”

君梓琳想罷開口欲說什麽,鄭普徙擡手止住她,示意她不要說話。

這時就見公孫管家由外而入,手中捧著那枚半圓月形的黑曜石玉佩,奉到面前並道,“大人明鑒。我家大公子十分痛苦於阮玉兒之死,但是獻出玉佩只是助大人辦案,並非是承認了什麽,請大人不要冤枉了好人。”

鄭普徙取過玉佩來,輕笑一聲看了眼公孫管家,冷道,“本官自會秉公辦理,但是既然心中沒鬼,又何出此言?好了,本官也不多打擾,告辭!”

從曹府出來後,鄭普徙步行回衙門,偏頭瞥了眼君梓琳,轉而令手下的隨從遠遠地跟隨,不必那般靠近。

他一改先前的冷勢,笑著看她,“妹妹,是不是嚇壞你了?兄長我在其位,若是如從前那般嘻嘻哈哈,必不能服眾,你不怕才好。”

大掌摸摸君梓琳的頭發,揉了揉。

“我自然知道二哥你的苦衷,只是那玉佩能不能讓我看看?”君梓琳沖他一笑,語氣如常地說道。

鄭普徙卻反而把玉佩一收,眸光銳利地看著自家妹子,“從方才你便時不時地看這玉佩,我猜你來曹府,必定是為了這玉佩吧,為何?莫非原秀才一案——”

‘二哥你想得太遠啦!’

君梓琳直擺腦袋,否決他的話,“雖然我常常驗個屍什麽的,但是自來到陵州之後,我卻從未上心過這等事。之所以要這玉佩,完全是因為……”

‘藺府?’鄭普徙代她答道,面露不悅,“你為那藺小公子醫疾了是不是?之前有衙役看到你出入藺府,你越來越不肯聽哥哥的話了是不是?”

“二哥,你聽我說。”

“不必說了。反正你長大,有自己的主見,也不必事事聽從於我。算了,我們不說這事。”鄭普徙揮揮手,不想與妹妹爭執下去。

“如果我說原秀才案子,你能不能準我說話?”君梓琳上前拽住鄭普徙的衣袖故扮可憐地巴巴地望著面前的兄長,弱弱地問道。

“只盼你不要披著原秀才案子說他事才好。”鄭普徙笑了,撫了撫妹妹嬌嫩的小臉,她這可憐巴巴的樣子,真讓他忍不下心真責備於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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